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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日关系中的第三者现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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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日关系中的“第三者”现象


上帝造人时,大约是考虑到人太复杂,所以只造了男人女人,可纯粹是男人女人的人间,充满着灵与肉的挣扎,今天灵魂背叛了肉体,明天肉体又撕裂了灵魂,永远也扯不清楚,复杂得很呢!


有趣的是,许多时候,地球上国与国间,也与男女相似——最近,日本鸠山政权上台,很是给了中国几个暧昧眼神,可把美国气坏了!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对日本连连敲打,一边严肃对地说:对中国抛媚眼,问题很严重,让我很生气!一边又安抚道: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耳鬓厮磨、柔情蜜意,没有一点感情?!


直到今天,美日还在为冲绳机场搬迁争吵不休,可以说是二战结束以来,日美争吵最剧烈的一次。许多人认为,这极其反常。其实,国与国关系中出现第三者,与男人女人爱情中出现第三者,一样正常。


以中日、中美、日美这三对关系为例,中日关系中绕不开美国,所以中日关系中,美国是第三者;中美关系中总牵扯日本,所以中美关系中,日本是第三者;同样,日美关系中总有中国的影子,所以日美关系中,中国是第三者——这种像电视连续剧中男女关系的互为第三者关系,一方面非常复杂,一方面非常有趣。


上述三组关系,从来处于变动不居之态,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中日关系中的美国因素


最近一段,日本国内局势变动,引人关注,尤其是对日本政*轮替,鸠山提出回归亚洲、友善中国的外交思想,说明美日关系正面临一次重大变动。纵然,最终结局不得而知,但这种变动确乎已经开始。


那么,这些对中日关系会有什么影响?


自从小泉政权以来,中日间可谓矛盾频出,先有钓鱼岛问题,中俄输油管线问题,后有历史教科书问题,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东海油气田开发问题,真可谓目不暇接……


日本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国家,日本人有着近乎变态的极强民族自尊心,有超乎寻常的坚忍毅力,有把一件件小事做到极致的细心和敬业精神,还有非常强烈的岛国忧患意识——忧患到,只要别人过好了,心里就不舒服;只要别人有进步,就会想: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但是,日本民族最缺少的是战略眼光,从甲午战争后诸多事件可看出,日本的战略决策是建立在统治阶层、精英阶层的空想基础上的,他们没有对世界环境和自身实力的客观分析。有一个美国人说过:“日本,实际是一个没有大脑的军队。”实际上,二战战败以来,日本一直处于被美国当枪使的地位,日本也很乐于这样,甚至沾沾自喜。至少,表面上看,无任何不快。


二战是日本挑起的,最终日本战败,被美国占领,美国在对日作战中,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是,在前些年,小泉屡屡参拜靖国神社,美国一言不发。


美国的眼睛长裤裆里了?


美国忘了“珍珠港事件”了?


非也,美利坚的聪明在于,对日本右翼势力,美国不用支持,只需些许“有意视而不见”,小丑们就会跳出来张牙舞爪、充分表现——于是,中国抗议,韩朝抗议,亚洲就热闹起来,美国就是想让中日间一系列问题暴露,美国就在一边“窃笑”!实际上,中日交恶,不符合中国利益,也不符合日本利益,日本人浑然不知。


可以说,以故意沉默


纵容日本右翼,让他们挑衅中国,是美国“文”的一手,玩的是挑三惑四、日七捣八;美国玩“武”的一手是,让日本出钱、出力,使日本成为牢牢攥在美国手里的日本,又使日本成为影响亚洲的日本,进而试图建立所谓亚洲版的北约。


前些年,日本通过修改法律试图扩大军队,台湾继续从美国得到各种先进武器——那么,中国不得不发展自己的军力,太多的痛,怎能忘记?国家安危,死生之地,怎能大意?


其实,美国是想让一些国家“担忧”,尤其东南亚一些小国,在一个动荡地区,小国为保证安全,往往寻求某一大国安全合作。


近日,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在访美期间邀请“美国来亚洲制衡中国”,就是这样。他说的话,让国人不爽,可站在新加坡来看,他的话的确代表一些小国的担忧。


中国人恼火李光耀,是因为觉得李是华人,新加坡实际是个华人国家,我们从民族情感上,把他们当作自己人,可是他的话让中国人感到,人家没把我们当自己人。实际上,国际关系,就是这样:一是两者很好;二是人家与我们很好;三是我们与人家很好!


美国,需要这样的理由,可以借机巩固在亚洲的影响,不但要当“地球村代理村长”,还要兼任“亚洲生产队长”!


最近,日本外交的一些新动向,让许多乐观者看到,“日美同盟”的瓦解,正大步走来。或许过于乐观了,鸠山政权能撼动美日同盟?估计非常困难!又有许多人,主张中国应该出手了,还能再作壁上观。个人认为,太早了,此时尤其要慎重,要做到支持日本,又不得罪美国,是困难的。不妨再等等、再看看!


在乡下,一些人体内毒气重,会长出一种叫“疔疮”的疙瘩,初时没甚感觉,会越来越疼,全逐渐红肿,直到化脓——有些人,觉得它不舒服,在没化脓前挤烂它,这东西毒性剧,一挤烂了它,毒液漫流到哪儿,哪儿就红肿,哪儿就烂!最好的方法,是等它“秽透”,轻轻一挤,脓会流出来。也就好了。


中国,对日美同盟的态度,我想也是这样。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反而会引起美日警觉,甚至弄巧成拙。


总之,中日关系中的美国因素,是个非常重要、非常强势、回避不得的因素,二战结束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到今天,这个因素依然比中日关系中作为主体的日本本身因素,还要重要。


正因为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在处理中日关系时,还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优先处理中美关系上——道理很简单,只要处理好中美关系,中日关系会简单得像一声“干咳”——纵然,现在没那么灵验了,因为日本不再那么关注美国的眼色。


可是,要知道,日本依然是美国“好像没有占领”下的日本,日本所说的“正常国家”,只是个遥遥无期的梦——想想,正常国家,哪有把别人家的人,当自己“亲爷爷”的?所以,中长期地看,只要美国怎么说了,日本基本还会跟着怎样做,它不得不做。


中美关系中的日本因素


有位美国学者,说过这样一个比喻:中美日三角关系,就像一张三只脚的凳子,只要中国或日本的那支脚变得太长或太短美国就试图通过对中、对日政策的调节加长或削短与之相对立那支脚来恢复平衡。


从这一角度看,可以说20世纪以来美国对东亚政策,主要就是对中、对日政策的调整与变化。


中国革命的胜利和朝鲜战争后,美国对东亚政策的核心是遏制中国,中美对抗在1950年代的台海危机、1960年代的越战升级和“文革”期间,几次高潮。


美国为遏止中国,通过双边安全条约,使日本成为其亚太地区战略据点。日本用对美提供军事基地换取了国家主权的恢复,并在优惠条件下进入美国市场,美国在日本的军事支出和朝战、越战的军事订货,成为推动日本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因。1960—1970年代,日本每年从美国的越战军费支出中赚取10—15亿美元,1971年对美贸易顺差超过30亿美元。


但是,日本拒绝向南越政权提供超出人道主义援助和象征性经济援助以外的大规模援助。这,使美国人很生气,渐渐地使美国的亚洲政策发生变化。


可以说,是日本的利己政策,成就了美国调整对中政策。在美国,最早敦促政府改善对华关系的是学术界。1966年,参院对外关系委员会和众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举行听证会,一些学者在会上提出“没有孤立的遏制”的政策构想。


同年,一些专家向国务院和国防部提交报告,要求对华放松贸易控制,加强文化交流,提供人道援助,以“增强北京对发展更富于建设性关系的兴趣。”


从美国对中政策实践来看,当时的总统约翰逊,至少在政策理念上,接受了这些建议。他于1966年7月12日发表讲话,支持同中国交换、学者和科学家,作为“增强人民间的相互了解”,实现“思想、人员、商品自由流动的第一步。”


美日关系的微妙变化,加快了尼克松对华、对日以及对亚政策理念的更新。1965年以后,日本对美贸易顺差逐年上升,并拒绝在纺织品争端上作出让步,也使美国国会和工商界不满。


为赢得总统候选人提名,尼克松提出“南方战略”,保证将“采取必要措施以扩大国际贸易协定的概念”,限制纺织品进口,以争取南方纺织业的支持。


尼克松准备结束越战,并降低在亚洲的军事存在水平,决定把冲绳归还日本,但同时要求日本承诺减少纺织品的对美出口。1969年11月,日本首相佐藤访美,成功收回冲绳行政权。在秘密会谈中,尼克松、基辛格都认为佐藤将“用他的真诚和努力”,实施关于纺织品限额的协议。


但是,佐藤并未把他的承诺,告之日本国会和经济界,也没有执行纺织品协议,美日贸易摩擦日趋激烈。日本媒体为之欢呼:这是“日本拒绝美国要求的第一步,可以看作是战后日本经济外交上‘独立外交政策’的第一个事例”,并敦促佐藤以这一“独立姿态”为契机,作为“70年代日本经济外交的基石”。


尼克松对此大为恼火。1970年3月,美商务部长斯坦思宣布,美国政府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除非日本接受美国的条件,否则总统将支持国会提出的进口配额措施。


为解决问题,佐藤提议举行美日首脑会晤。10月24日,在讨论了一系列共同关心的问题之后,最后话题转到了纺织品问题上。佐藤为没有执行一年前承诺的对美出口限制而道歉,并同意美国提出的限制纺织品出口三年的建议。


但回国后,佐藤又收回了承诺。


1971年,尼克松连声抱怨“日本背信弃义”,美日关系进一步恶化。忍无可忍的尼克松,在7月15日宣布:访问中国、美元与黄金脱钩、征收进口附加税、要求日元升值。


日本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称之为“尼克松冲击”。总之,美日贸易关系的紧张,以及互相指责,对于美国调整对华政策、中美关系的缓和,有着远远超出人们想象的重要作用。


由此可见,中美关系中,日本一直存在,且是个重要因素。


美日关系中的中国因素


大家大约还记得,1996 年4


月,美国总统克林顿访问日本期间,与日本政府共同签署了“美日安全保障联合宣言”,


这是战后,美日订立安全保障条约以来,双方最重要的一次关系调整。


这次调整,目的是为了适应冷战后新的亚太地区形势,重新构筑同盟关系,并将这种关系带入21


世纪。美日之间,之所以能在双方关系因经济摩擦,而趋于紧张之时,迅速进行调整,重新携手。是因为,有一个重要因素起作用,这就是中国。


近代以来,中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美日关系几经分合。美日之间,在如何对付中国的问题上,曾陷入了合作、对立,再合作、再对立的循环往复怪圈。


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很显然,中国是亚太地区大国,近百年来,无论是积弱贫穷、遭受凌辱,还是独立自主、日益强大,它都是其他大国在处理与亚太地区关系的最主要的对象。美国和日本,在各自对外战略中,都把处理与中国的关系,放在突出地位。


二战前,美国的太平洋战略,主要是与列强争夺在中国的利益,那时其他欧洲列强已占据优势,美国力量较弱,它只得寻找代理人,来为它争取实现扩张利益。日本则成为最好的选择对象。这时期,美国的东亚战略,是利用日本的扩张,压制其他强国的侵略利益,从而为美国经济入侵,打开局面。


二战后,新中国“一边倒”战略,进入社会主义阵营,美国出于全球遏制共产主义的战略,在太平洋地区建立了日本、东南亚、南亚的亚洲“防线”。日本在这条线中,处于核心位置。而中国,则是美国的亚洲遏制的主要对象。


由于中国革命胜利,美国势力被逐出亚洲大陆,美国只得在西太平洋的屿一线加强存在,这就需要与这一地区的国家建立联盟,日本则是这一系列联盟关系中,最重要的一个。


冷战结束,


亚太地区国际关系,出现了缓慢。由于俄罗斯力量削弱,各国都在重新调整战略,使得传统的力量对比结构,发生一定程度变化。


美国在冷战后,成为唯一超级大国,其政府决策者所制定全球安全战略是,要防止在欧洲或亚洲出现足以对美国的霸权,提出挑战的力量的兴起。


在亚太地区,美国决心保证它对整个太平洋的控制权。老布什政府提出的“扇形结构”战略,克林顿政府提出的“太平洋共同体”战略,都是要维护美国的亚太霸权。


在这种战略考虑下,综合国力正在日益加强的中国,就被视为美国的潜在对手。为此,美国政府提出了“接触”政策,力图把中国纳入按西方标准规划的国际社会中去,加以某种程度的限制。


这时,日本通过几十年发展,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强国,它在东亚经济中,起着某种程度的主导作用,日本提出所谓的“雁行模式”,企图将经济优势继续保持下去,且还想进一步争取成为政治大国。


但是,由于历史上的侵略行径,日本在西太平洋地区国家中信誉较差,日本又与包括中国在内的周边东亚国家存在着领土争端,使得周边对日本存有很大疑虑。


中国在经济上的崛起,日本亦感到是对它所构想的主导权的挑战。因此,日本觉得继续依靠美国的支持,符合它的国家发展战略。


事实上,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日美经济矛盾并没有解决。日本又曾与韩国就独岛问题,发生了严重纠纷,之后又在中国领土钓鱼岛上,采取明目张胆的侵犯行动。同时,小泉时代以来,日政府要员纷纷参拜靖国神社,使人感觉到,如不批评和制止,日本有可能走上军国主义的老路。


实际上,毛泽东早就告诫过:“不要武装日本,武装日本的目的是反对中国和苏联,最后会害自己和西南太平洋各国,这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同时,也应看到,在美日同盟关系中,有美国限制日本的一面。美国通过向日本提供军事安全保障,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日本向政治和军事大国的方向发展。


同时,美国也有让中国在某种程度上,牵制日本的意图。然而,就日本方面来说,不甘于受美国的限制,是日本的追求,可是限制日本,也是美国的重要手段!这个深层次的美日矛盾存在,中国即便一言不发,也是个不可忽视的平衡力量。


当下,日本担心,随着中国国力上升,取代自己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和中国可能形成“两国集团”(G2),把日本排挤在外。麻省理工学院的日本安全问题专家Richard


Samuels说:“这种想法,让日本不寒而栗!”


这是日本政*轮换、鸠山上台的国际背景,对于鸠山政权来说,其外交有几种可能:一是即鸠山政权,真心地摆脱美国,重新回到亚洲;可是,鸠山究竟能走多远?美国的压力,日本右翼的压力,不容小视。


二是,鸠山是不是在做出一种姿态?


须知,姿态与状态可是两码子事儿,拿出姿态当状态,是许多政治家的伎俩。可是,把人的姿态当状态看,说明了什么?


如果,鸠山真的是想做出一种姿态,这姿态是给三方面看:一是给日本的选民看,看我在兑现我的竞选承诺;二是做给亚洲邻国看,看我们真的在回归亚洲;三是做给美国人看,看看,我们日本不是什么都听你,当然也可能是与美国人讨价还价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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